“不成。”段淞却极为果断地拒绝了她的提议。
“为何?”
段淞犹豫了一瞬,“她也没犯什么大错,罪不至死,若单单废了她,只怕日后还要惹出些别的事端来,还是由我来盯着她吧。”
段琉却摇了摇头,叹道:“啧,你当真糊涂!”
“皇姐,我都这般深明大义了,哪里糊涂?”段淞不解。
段琉打量着他的神色,不太确定地吸了口气,眯眼道:“你究竟是当真不知,还是羞于同我明言?”
“什么羞于明言,我不是将一切都同你说了么?”段淞愈发迷惑了。
段琉犹豫片刻,遂向一旁走了两步,指着远处的太液池,“之前她从蓬莱峰顶落水时,你可记得自己是什么心情?”
段淞也来到她身侧,两人便彻底走出了寝殿内能听见的范围。
“我自是颇为意外,后又觉得气愤,想来是有人要刻意加害于我。”
“不是后来,就是当时,”段琉回首,直盯着他的眼睛,“你不是正好瞧见她落水了么?”
“当时”段淞盯着远处模糊的凉亭,暂时陷入回忆中,“好像也没来得及想什么。”
“你可曾担心她就此殁了?”
“”段淞没有回答,但他的神色却微震了震。
“还说自己不糊涂,”段琉了然轻哂,“你对她屡屡纵容,难道是因为厌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