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三成早就等在了院子里,邀请几个人进屋,说说客气话。
两位厂长说话圆滑,低调朴实,一点架子都没有,和安三成交谈甚欢。
就在安三成喊林翠花张罗做饭的时候,三个人一起站起来,准备离开了。
“那哪行,大老远过来,哪有不吃饭的。”
“真不用麻烦,我们得趁天亮回去,要不路不好走。“两边都有着合适的由,一个极力挽留,一个推脱要走。
两边从室内撕巴着到了室外,黑蛋儿哇哇哇的哭声,让双方停滞了一瞬间。
胡厂长和金厂长极快对视一眼。
金厂长开口询问:“咱这是添丁进口了?”
“对对,老大家前两天生了。”
安三成还要挽留,胡厂长反应快的说:“满月酒的时候,可一定告诉我们一声,到时候我们肯定来。”
“今儿就不留了,真的回去有事儿。”
胡厂长说完,小动作的捅了一下金厂长。
金厂长从口袋里掏出来几张大团结说:“给孩子的,不能不要。”
这一下,两边撕巴的更来劲了。
这个场景,安宁已经有点习惯了。
过年这些天,这个场面她经历不少次了。
最终,两位厂长的钱顺着车窗扔出来,司机一脚油门开出去,一骑绝尘。
安三成无奈的捡起地上的钱,顺便给了后面的安国庆说:“拿着吧,这是你小妹那面的人情。”
“啊?”
安国庆拿过钱,左看看右看看,旁边人都走光了,他也跟着进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安家一直很热闹。
市里纺织厂的李厂长也来拜年了,依旧是没吃饭,扔下了年礼,给孩子扔了钱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