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煦帝“唔”了一声,指了指他们两,随后问计玉书,“大学士说说。”
计玉书犹豫了片刻,又像陈定川望了一眼。他其实是个正直的人,否则也不会在陈定南伤害计秋芳时,转而投靠大皇子阵营。
而这一年来跟着陈定夷治河,又让他看透了大皇子的虚伪阴狠,只能将最后的希望转投到三殿下身上。
只是这位三皇子行事太谨慎端正了,此时他分外看不明白,陈定川到底是喜欢这篇文章,还是不喜欢这篇文章呢。
陛下还在等他的回答。想了想,他决定遵从自己的内心,“臣内心很喜欢这篇文章,其行文技巧老辣,立意高远有新意,不过能否留用,还有待观望。”
就在计玉书以为陈定川绝对不会出声的时刻,他听见陈定川用敲金戛玉一样的声音道:“父皇,儿臣认为,此文难得,写出此文之人,更难得。”
明煦帝猛地抬起眼皮,颇具玩味的眼神,打量起这个向来忠厚听话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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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侍郎薛瑄到偏殿传所有人回到正殿时,距离午饭已又过了一个时辰。
“也不知道陛下他老人家吃午饭了没有。”高开霁打着哈欠,拉上钟澄站好入列。
李时居还是站在最前面,企图观察薛瑄的神色,不过薛瑄此时却一脸严肃,比早上还要冷漠几分。
李时居心头咯噔一声,以她对薛瑄的了解,故意作出这种神情,只有两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