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上午的鏖战,此时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只是很多人一肚子心事,都味同嚼蜡,没有怎么吃得下去。
李时居却一口饭一口菜一口汤,吃得不亦乐乎。等填饱肚皮,心情也舒畅多了,心满意足地盖上食盒,就看见蒋思远和景骅抱着饭碗,一屁股坐到李时居对面。
他两对望一眼,蒋思远先开口:“您就是李会元吧?”
李时居点头说是,打招呼道:“蒋兄、景兄。”
蒋思远和景骅嘿嘿笑,一脸见到了偶像的喜悦感。蒋思远道:“我早在张代案那会儿就听说您的大名啦,被砍掉了右手的那个就是我同窗,只不过我胆儿小,会试考场上看见您坐在我旁边,却一直都不敢同您说话。”
李时居憨笑一声,心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分在臭号的倒霉蛋啊。
景骅长着一张憨厚的娃娃脸,“我在江南游学时见过詹兄,那可是江南第一神童啊,看谁都不服气,唯独对李兄甘拜下风。”
李时居拱了拱手,“言重了言重了。”
蒋思远和景骅连连摆手,景骅一脸诚恳道:“说实话,我也在赌场上押您中状元了。”
除了倍感压力的李时居,大家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整个偏殿的紧张氛围也跟着消弭不少,连守门的金吾卫都不禁探头进来查看情况。
年年都有殿试,贡士们这么和谐欢乐的,还真是头一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