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拉着李时居的衣袖,“你爹在试探你呢!”
李时居松了口气, 原来这就是一场考验啊。
她握了握拳头,朝李慎道:“爹,所以您是答应了?”
李慎笑着点点头,走到李时居身边,“我和你娘、你兄长都商量过了,这一年你的坚持和而进步,我们都看在眼中,你有做文章的天赋,亦有为人臣子的本事,如果这个时候还让你回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倒是我和你娘做父母的不是了。”
这话说的,李时居有点感动,用力眨巴着眼睛,不让泪水掉下来。
李慎将李时居拉回椅子上坐下,语重心长地对夫人和一双儿女道:“依照陛下的意思,我这个武德侯,可能以后也就空有个响亮的爵位名号,往后在朝堂上,我不能再轻易发表自己的政见,至于军权,我没过问,但是留在手上只怕所剩无几……”
云氏给李慎斟了杯酒,以示安慰。
李慎冲着夫人,缱绻一笑,“霍贵妃倒台,东厂改朝换代,朝中文臣武官局势大变,我能留住这条命,已算走运……前些年我一直想培养李家势力,只可惜亲戚中无一成才,没想到居儿反倒能杀出重围,往后和你兄长在朝堂上里应外合,倒也是桩美谈。”
李时维沉声道:“我这皇子侍读,还要继续吗?”
“要。”李慎言简意赅,“从明儿起,先前是什么样,你便还是什么样,朝中让大殿下冠以储君的呼声越高,大殿下便越会成为众矢之的,维儿能留在几位皇子身边,暗中观察,是咱们家立于不败之地最重要的法宝。”
李时居忍不住问:“爹,坊间都说您是二皇子党,可我觉得,您并没有这个打算,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