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徐清然扎针前说的那几句话,陷入了沉思。
直到房门忽的从外面轻轻撞开,才看见感知到契约伙伴出事的白犬走了进来。
不知是穆子轩的有心安排,还是凑巧医疗器具的需求,徐清然的病房就在黑犬的正对面。白犬在他被送进来时就起身一直站在对面,透过透明的房门往他们房间看。
见穆子轩他们离开了,才进来。
沈廷煜闻声转头时,与它冰色的眼睛相触。
一人一犬,从彼此的眼睛里见到了无奈。像是在感叹,他们都有个无法让人省心的伴侣。
白犬这段时间除了吃东西,基本都待在黑犬的病房里,累了就地休息。
沈廷煜见它走到床的另一边,就跟它说:“他没事。”
“至少,现在暂时脱离生命危机了。”沈廷煜声音淡淡,“其他的……我会处理好。”
“你放心。”
白犬或许是听懂了。
把视线从他身上挪开,靠在徐清然身边安静地注视着他。
病房气氛宁静,带着一点点的沉重。
病床上的徐清然不知是因为药剂影响觉得难受,还是又遭遇恶梦干扰,眉头微蹙,表情不是很好看。
沈廷煜刚想用另一只手探探他身上的温度,脑袋却忽的传来一阵针刺的刺痛。
同时间,伴随那阵痛感传来的,还有那道很久没听见的声音。
「嗞——」
宛如系统般的电流声。
下一秒,沈廷煜只觉得眼前一黑,意识被强制抽离。
就这样牵着徐清然的手,倒在徐清然的病床边跟着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