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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滚水浇。”童守备使出杀手锏。

“啊!!!”城墙内一盆盆烧好的滚水抬了上来,被雍州军们端着就往城墙下浇去,顿时城墙底下传来一声声被滚水给烫疼的朝廷军的哀嚎声。

这一招确实有效,因为水的面积很大,铠甲又不防水,前面的人被烫了,后面的人还能跟着被烫。最可怕的是在这数寒九天里,滚水烫得快,冷得也快,被滚水浇过的城墙上不多会儿就会凝固出一道冰墙,被滚水烫过的人也跟着挨冻。

更加加剧了将士们的攻城任务。

但是没有人敢退,因为他们没有带辎重,他们只能一往无前地往城墙上冲,但实在是太难了,不管他们怎么向前,前方总有阻拦他们的东西。

攻了半夜城都没有攻上去的朝廷军们不由得心灰意冷起来,他们真的攻得破这道城墙吗?他们真的能进了城吃得上饭吗?

就在他们气氛低迷的时候,在一个无人的角落,没人注意到有道黑色的身影抓着爬墙索的绳子,身子像羽毛般轻盈踏着顺滑的冰墙在一点一点地向上攀岩,如同黑夜里的魔,在没人看见的时候就已经登上了城墙,砍杀了城墙上几个准备拦截他的雍州军,向底下的朝廷军道:“来我这儿突围。”

“将军!是将军!将军登上城墙了!”

有人听到盛宴的声音,立马惊喜道:“大家快快快,顺着将军开辟出来的道路突围!”

瞬间所有人都向盛宴开辟出来的甬道涌去,爬绳索的爬绳索,架梯子的架梯子,上城墙的人多如牛毛。

当然城墙上的人也不傻,在盛宴吼出那一嗓子后,所有人都朝他这儿来。

为了能够攀城,盛宴将身上的铠甲脱了,一袭黑衣,除了剑什么都没有带,没有任何防护,只要能将他拿下底下的所有朝廷军都不足为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