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县令忙点头,“他家还和城中很多大富人家有联姻,他们都有田有地,一定有粮。”
“那你就负责去帮孤把粮给借来,两日的时间若是筹措不到十万大军半月的粮草,孤不仅拿你的人头是问,你全家人一块上路吧。”陆明月取下放在他脖颈间的剑,走到县衙的太师椅旁坐好,手上的冷剑上还带着一抹血色,“从今日起,县衙由孤坐阵,除了县令可以自由出入以外,其他人若有异动,格杀勿论。”
“啊?!”县令瘫坐在地,欲哭无泪,陆明月不好对付,城中的那些大富又哪里是好对付的,给他们送粮还差不多,要跟他们借粮?想都不要想。
琅县县令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的死期了。
但再难他也不得不爬起来去借粮,因为他还不想死,更不想让自己的家人去死。
县令失魂落魄地去借粮了,陆忠走到陆明月身旁问了声:“殿下,真让他去借粮将功赎过吗?”
这个县令一看就不老实,若是将功赎过了,下次他还敢犯这样的错过。
“当然不是。”陆明月抿唇,“县衙的存粮要么就是被他贪污了,要么就是他没在城中的大富手上收来,这个时候让他去借粮,看他率先去的哪几家,谁家肯借粮给他,就知道他收了谁家的好处了。”
一个县令想要贪污一整个县的粮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必然还有几个帮手。
陆忠蹙眉又问:“但若是他们都不借粮呢?”
这个节骨眼上,谁都知道沾上县令没好事,若是他们咬死了谁都不肯借粮出来,他们也没法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