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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整顿好军队后,直接剑指幽州。

虽然底下的将士们也不清楚,为什么斩朝廷、救袁将军会去攻打幽州,但又重新有了目标,不再像先前那般跟个无头苍蝇似的乱转的将士们,一下子就像找到了主心骨,士气顿起,直冲幽州。

幽州有五个县。

陆裕当然不可能一口气拿得下五个县,他先取了幽州最薄弱的怀县,俘虏了当地的两万兵力后,又征调了三万新兵,组成了一支独属于他陆裕的亲卫兵,再继续向幽州其他县城攻去。

此消息一出,其余反王坐不住了,陆裕的目光不都在朝廷吗?

怎么突然就剑指他们了?

陆明月得知消息倒是道了一句:“狗咬狗罢了。”

盛宴在一旁感慨:“就是苦了百姓。”

幽州向来地广人稀,一个县城至多十几万人,陆裕一抽,就抽了三万青壮年充军,可想而知又该有多少家庭支离破碎。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陆明月念了一句,脸上并没有什么神情,“自古都这样,你与其怜惜他人,不如怜惜你自己。”

人生在世,都如蜉蝣,即使是生在帝王之家的他,也得拼了命地出来行军打仗,才能够有一线生机,谁又活得容易呢。

“说的也是。”盛宴从案牍旁取过酒瓶酌了一口,“毕竟我连挚爱都没有了。”

这是原主的爱好,喜欢在处理军务的时候,饮上几口,提神,盛宴穿在他身上,也没有将他的喜好抹去,也学着他开始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