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突然传来声音,水琅歪着头往上看,正好看到詹栩安在医院休养了半个月,有点气色的脸,“你不睡?”
“不睡了,这些天一直在睡。”詹栩安伸手接过水琅给的鱿鱼丝,“其实我心里是很不踏实,怕火车上出什么事。”
“放心吧,真出事也不是这个时候。”水琅拿起特地准备的搪瓷缸,喝着泡好的麦乳精,“他现在还没走到最后关头,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拼死一搏,拉上我们同归于尽。”
“要不要吃方便面?”
周光赫从袋子里掏出一包黄色包装的面,他没吃过,也没见过,是水琅之前在侨汇商店里看到,说的名字。
她说这个面能直接干吃,要是用热水冲一下就能当汤面吃,很方便,所以叫方便面。
水琅笑出声,“你怎么对这个这么好奇,都问我好几遍了,你就自己吃吧,我现在想把这些点心都给尝一遍。”
“就这六包,沪城都没看到卖过,回去就买不着了。”周光赫舍不得吃,“等你吃的时候,我看看就行了。”
水琅怕了拍手上的鱿鱼屑,拿起周光赫的搪瓷缸,揭开盖子。
拆开方便面包装,在周光赫与詹栩安好奇的眼神下,把一块四方形的面饼对半掰开,大的那一半放进搪瓷缸里。
小的这一半,折成三份,自己吃了一份,分给两个眼巴巴好奇的人,一人一份。
“我不吃。”
“我也不吃。”
“吃吧,吃完就不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