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琅靠在椅背上,微笑看着邹家人,“这个等下再说,刚才你们已经再三说过,我的东西全在那间房间里,以及,那间房间里全部都是我的东西,现在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为什么叫住帮我搬东西的人?如果有什么不对,我们现场检查一下。”
“不用!”邹贤实立马道:“我刚才已经说了,不用打开检查!”
水琅慢悠悠道:“既然如此,老油条,搬走。”
“好嘞!”
眼看着老油条背着麻袋消失在大门口,邹贤实闭紧的嘴巴里,牙缝已经紧咬至渗血,喉间也泛上来腥意,藏在桌子底下的双手紧握成拳,拳头青筋暴起,眼底杀意疯狂涌现,气场也跟着变得让身边人冷汗直流。
“爸,你没事吧?”
邹律看完父亲,又看向母亲,“妈,你身体不舒服?是不是累了?”
李兰琼的手紧紧扣住桌子,指甲捏得泛白,餐桌上的白色桌布,已经明显出现凹陷,侧脸咬肌凸起,面部肌肉紧绷颤抖,强忍着眼泪,眼白红血丝密布,发不出任何声音。
客厅里的来客察觉出不对,拧眉打量着工人,各有所思。
“我们,继续,吃。”邹贤实缓慢松开僵硬的五指,抬起手笑着招呼大家,“好像降温了,有点凉,把酒酿圆子端上来,吃点热的。”
“我就不吃了。”水琅起身,“东西应该搬完 ,要去检查一遍,不要落了什么。”
李兰琼按住水琅的肩膀,一把将她按回位置上,死死按住,不松手,“琅琅,你最喜欢吃酒酿圆子,今天必须吃一碗,不吃,不许走。”
“对,必须吃。”邹贤实扶着桌子坐下,一层笑意浮在双眼表面,“今天你也算半个主人,等下还得帮我送客。”
“是你们确定让我来的。”
水琅突然道,“现在,确定让我吃了再走?”
邹贤实盯着水琅看。
李兰琼也盯着水琅看。
都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