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又安静了很久。
慢慢地,有人小声问:
“我们还能有机会成为党员?”
“我能当军人?”
“我能当干部?去工厂里当干部?”
“你是打算拿这些名额,跟我交换吗?”
“我没这能耐,我就是一个小职员。”水琅看着大家,“我只有一个能力,设计改造房子,要不要回归正常,还得你们自己选择,等你们和大家一样了,是正常的街道成员,别人能干的,你们又凭什么不能干。”
年轻人们顿时呼吸急促,成长以来,他们一直都觉得自己跟人不一样。
周围环境也是这样,一说家住平安里,大家看他们的眼神,跟看其他弄堂的人,完全两样。
结果现在水琅告诉他们,他们跟别人一样!
别人跟入党,能当工人,当军人,当干部,他们凭什么不能!
他们当然能!
不但年轻人们变得激动,老人们都跟着激动,他们已经离开集体太久了!
之前也有干部说这些话,字都差不多,但组起来,就是不一样。
他们是一再做保证,水琅是一再不做保证,前者听完他们总是不断怀疑,无法相信,因为上过两次当了。
现在水琅的话,他们却打从心底想相信。
“我去!”
“我也去!我今天晚上就把房子的问题解决!”
“我要赶紧解决,早点当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