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阒兵把我们侦察视野点都堵了,除非能进城, 不然能画出来的只有这些。”
“行了, 我知道了。”
沈辜撑着下巴,拍拍柿子脑袋, “一边玩儿去。”
柿子即乖顺地跑向丛林里, 不知是捉野兔还是野鸡去了。
“抚安——抚安——”
缥缈如雾气般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沈辜扭头,空无一人。
“王苌?”
“在!”王苌颠颠跑到她身边, “怎么了抚安?”
“你方才叫我?”
“没有啊。”
王苌疑惑地望着沈辜,她的脸色有点古怪, “抚安,你看见什么了?”
“没有,你先忙。”
沈辜挥退他, 一人踱步到装粮食的木屋里, 把门关上, 便将所有阳光都隔绝在外。
剑山在春夏时总是潮热得很,四闭的木屋空气黏稠得能把人粘在原地。
沈辜寻着一处墙角倚着,一忽儿不畅快,便又顺墙滑落, 坐在地上。
“抚安——抚安——”
阴森而缥缈的人声,不时从前后左右扑进她耳中。
沈辜像个无知无觉的木人,光顾着坐地拨弄她掌心凝涸的血块。
木屋毫无亮色, 黑暗冷得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