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端是冷嘲更多地笑了下,典型的皮笑肉不笑,“靠兴致可练就不了阁下的本事,这是什么屁股怼脸的歪理,若你说的话有半句真的,岂非天下尽是庸人蠢材。”
“不敢说不敢说,”沈辜摆手,“恶言可比腊日寒呢。您这二品大将,要谨言慎行的。”
“狗屁的二品大将,老子卖脸求死。脸都不要了,就为上战场求死。”
宗端胸腔明显地起伏上下了会儿,不久又消了怒气。
他怪异至极——对着个恃才傲物、嬉皮笑脸的娃娃兵说那么多做什么?
好像是下意识就倾出内心的郁气,连平日的少言习惯都没维持得住。
只好说是因沈辜确实厉害的本事,他也因此战而宽宥了她的邪性。
“你的弟兄们我要了。”他大手一挥,决策定下,“你做我随行副将,我让你当这军营里除三品以上都不要行礼小心的人。”
“我只在战场上小心,对活人小心,对死人放心加小心。”
“什么?”宗端抬头,有点诧异。
他以为照沈辜三句话不离官位的性子,应该欢喜这份好差事好前途。
可她又在言过其他,显然是关于那帮子弟兄的。
可没说不要他们,也要了过来,她还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