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这”他迟疑回头。
阒搠目不斜视,“走,”他双指往斥候来时的方向挥下。
除需留守山路的后卫外,大概有两个旅3的阒兵跟着阒搠走向沈辜的主锋部队。
这是一场以卵击石的大仗——程戈站在沈辜身旁,忧虑地说。
沈辜负手回他:“谁是石头?”
答案不言而喻,程戈沉默了。
他知道这位小将军有着近乎疯狂和本能一样的战事天赋,时常他也会被她所激励。
也不止他,也不止时常。
可这位校尉能带弟兄们避开必败的战役而做逃兵,也不止他相貌上看起来这样的无所作为。
主力队伍的人已经深深地潜伏在周围的树丛里,站在路中的只有十来人,程戈回头看向神色警备而兴奋的他们,又扭头压低声音说:“沈将军,我愿意和您拼命,可也不是这样把头送到阒兵刀下任人砍的拼法。”
他原以为是二百号人齐上,正像沈辜最初预设的那样,正奇配合,出奇制胜。
可现在满打满算七十来人,还被沈辜又分出两支十人小队伍潜向道观。
要去面对千人的阒兵!
他不是畏惧,他是震惊。
沈辜这打法根本不是你死我活,就是以卵击石。
阒兵为石。
“沈将军,我们兵力这般虚弱,你何必”
“嘘。”沈辜狡黠地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
她啧啧道,像唤柿子一样戏谑:“往后退,再退,再退,再再退!”
退无可退,路已经狭窄到只能容一人通过了,程戈的肩膀挤着路边密密匝匝的树干,终于敢薄怒道:“将军,我知道您厉害,可好歹给兄弟个明话吧,这仗到底咋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