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驾崩初年,李持慎就扶持了一个不足十岁的小皇帝上位,而他依旧牢牢把持朝政。
右丞权利滔天,连年号都是随他的愿取的“延丰”,延及谁人的丰盛利势,还真是不可说。
她不把自己暴露在泱泱文官里,像只脆弱的羊羔,只有任他宰杀的资格。
在何处落败,她就要从何处高飞。
早已抉择好了,便是要从北疆,一路杀进京城。
阒贼重燃的野心,也是沈辜大展身手的好时机。
“沈辜,”王苌望着沈辜的侧脸,平静道:“我跟你去。”
他爹说,要一直跟随沈辜走出狐鬼山。
其实自己心里也是这样想,不然不会勤勤恳恳练武。
“我,我也要去!”刘玄册伸出手臂,弱声应和。
其余二人看向他,皆有些啼笑皆非。
“玄册,我们是去打仗,会死人的。”
“我很聪明,我很会逃命。”他急切地表决自己的实力,可是浑身上下软趴趴的细嫩皮肉,却削弱了其说服力。
“逃命逃兵可是会处以极刑的。”沈辜笑着,站起来的同时,使劲揉了揉刘玄册的头,“还是跟玄淮多学学,怎么考学罢。”
刘玄淮有天赋,更兼勤谨,上年已成县里最年轻的秀才,如今就要准备秋试了。
“王苌,我们走吧。”
随之站起的王苌,同情地拍拍刘玄册的肩膀,“兄弟,你武功太弱,上了战场只能被人杀,还是不要去送命了。”
被抛弃的小可怜少年,坐在溪边,哭了很久,才抹干眼泪,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