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叨叨了,还不快下山去看!瞎子已经拖着药箱子给王家那小子看病了!”
众人又都收拾收拾,急忙奔向学堂。
沈辜抱着小狼倚在墙上,长棍欠在身侧。
茅草屋里挤不下很多人,她便按着王苌坐在庭院石桌旁,迟恕庸在小厨房备热水。
闻声先至的是村里的大夫,因瞎了只眼睛,故诨号瞎子。
他年老,没人叫他上山,才这么快地赶到。
王苌赤着上身,把受伤的左臂坦诚在瞎子面前,自己扭过头咬唇,不愿见血肉模糊的伤处。
“王苌?王苌!”王老爹第二个赶到的,他人还未进学堂,破锣嗓子就扯起来,大哭大喊的,好似将见到儿子的尸体。
“爹”
不管在沈辜面前怎么猖狂,到了自家老爹面前,王苌还是膀子一耷,苦着脸哭唧唧求安慰。
“没事吧没事吧?怎么伤得这么重!你这死小子,不知道最近野兽要下山刨食过冬嘛!还往山上跑?啊?不要命了啊!”
“爹,我真挺疼的”
“疼多疼活该,谁让你不听话!”
沈辜摸着小狼柔软的灰毛,在角落里忽地笑出了声。
王老爹这才看见她。
他不知道这小无赖是不是真的救了儿子,但还是抹了抹红眼,扭身走到她面前,宽厚的手掌落到她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