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失去理智,这会儿额角的青筋暴起,满面狰狞地怒吼:“为什么不杀了我!”
“……”
屋里是良久的沉默。
盛清砚深吸两口气以平复尚且剧烈起伏的胸口,这才缓缓撩起眼皮看过去,“既是你想要的,那我便不会如你意。”
“你方才说的话都忘了?见我一次杀我一次,这不是你说的吗!堂堂大黎的将军,竟出尔反尔,说出去还如何统领军队,还有谁会听你的差遣!为什么还不杀了我!你不觉得檀妧是在侮辱你吗?”
齐彧几乎是疯魔了,话说得都有些语无伦次。
偏偏那人并不吃他这一套,只沉着脸色抽出腰间挂着的长剑。
“你方才说的那些若是真,阿妧必定是在等一个契机出现,届时也定不会再继续瞒我。”
“她不说便是有她的道理,我不会问,也不会想知道。”他拿起旁边的帕子漫不经心地擦拭着剑刃。
“她若是瞒你一辈子——”齐彧还未将话说话,便觉一阵寒风刮过。
下一刻盛清砚手里的剑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咙。
“无妨。”他将剑刃往那人苍白的皮肤上又靠近了几分,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戏谑。
“别妄想了,你永远都配不上她。”
“你们将军怎么还没回来?”檀妧朝着军营外望了又望,眉头都快拧出个“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