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桩桩一件件,他们二人就如两条相隔千里之外并行的河流,永远不会有交汇的日子,直到走至了生命的尽头,终是能够汇进同一片大海。
“是我上辈子亏欠了你。那时你护了我那么些年,我却浑然不知。”她说着将人抱得更紧,小脸埋进他怀里,声音闷闷的,“所以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你受苦,也绝不会再跟你分开了。”
“……”盛清砚没说话,只紧紧环住她娇小的身躯,大手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脊背,下巴轻蹭她的发顶。
良久,到底是檀妧先从那沉闷的情绪中挣脱出来。
她从盛清砚怀里出来,抬头望过去,“我放了消息出去,说王府内出了盗贼,想来皇宫那边不久便会作出反应。”
他皱眉,“你觉得滕居安会如何?”
檀妧淡淡勾唇,目光飘向窗外,“当然是派人潜入王府,进浊池地牢……”
彼时,漆黑阴暗的地牢中。
复虞的四肢已经被铁链绑得没了知觉,这几日他浑浑噩噩,连现下到底是什么时候都已经分辨不出,只忽觉得有风声传来,似乎是从门口的方向。
眼睛被血水浸过,睁开时都有些费力。
这几日施加的刑罚尚且受得住,只是血流的有些多,偏偏还会有人过来给他包扎过大的伤口以防他流干血液而死。
眼下复虞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向门口,只见一个接一个的黑影涌进屋里,脚步声轻巧,将他围在正中。
他一个激灵,欣喜道:“是师父让你们来救我了么!师父他可还好?”
那几人面面相觑,似乎有些疑惑。
复虞不死心,“你们倒是快点放我下来啊!再晚些就要被王府的府兵察觉了!”
站在他左侧的那个终还是去询问了身旁的兄弟:“没听主子说要留活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