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妧微怔,而后笑着点头,“兴许是因着王府后院的孙夫人养了一只,盛将军前些日子一直住在府上,我们身上都有同类的味道吧。”
李顷总算是抬起头来,望着她,原本澄澈的眸子蒙上了层不解:“原来如此。我还以为盛将军只爱军营,住不惯王府。”
“义兄确实爱军如命,不过日后怕是要长住王府了。”檀妧说着已站起身。
小皇帝似乎还没意识到问题,只疑惑地望着她:“姐姐此话何意?”
倒是候在一旁的滕居安脸色复杂。
窗外是宫人忙碌却也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御书房里静默了一刻,香炉上飘着袅袅的烟雾,龙涎香的味道溢满一室。
檀妧淡淡笑着站到桌案前,“上次与圣上的赌约,承安已经有了答案。”
“哦?”李顷瞧着倒是十分高兴,这会儿又惊又喜,连怀里的月团也不管了,连忙问道,“姐姐看上了哪家的儿郎?”
她沉声:“盛清砚。”
“谁?”
“您亲封的二等将军,盛清砚。”
月团从他怀里跳下来,小皇帝却像是没察觉到一样,怔怔地望着檀妧:“姐姐,你就算是不想嫁给文菘蓝,也不必这般……你与盛将军乃是义兄妹,这如何能成婚?”
“圣上也说了,只是义兄妹,那他便不是我檀家血脉,说难听些也不过是我父王的徒弟。既如此,我为何不能嫁?”
小皇帝顿时哑口无言,还是一旁的滕居安实在看不下去开了口:“郡主这是在说笑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摄政王既是为盛将军之父,那与郡主便是不合规矩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