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忽然传来这么一句冷笑,一时间,众人都朝这边看过来,只见檀妧款步从马车上走下。
盛清砚一顿,便见人已经走至自己跟前。
他眉头舒展:“你回来了。”
檀妧轻笑,不着痕迹地轻扯了下他的衣袖,“我若再不回来,义兄怕是要被人给吃了。”
这一下显然十分受用,盛清砚脸色都泛起浅淡的红。
他俩这副模样自然让一旁被忽视的齐姝丽更不爽了,她敷衍地朝着檀妧行礼,阴阳怪气道:“郡主可算是回来了,我阿弟的怨也总算是有得诉了。”
可若是论阴阳怪气,她今日也算是碰到了硬茬。
只见檀妧看过去,笑得十分温柔,“我当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来王府出言不逊,原来是齐家姐姐,倒也正常了。”
她说着垂眼掸了下帕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齐姝丽咬着牙讪讪道:“郡主这是何意,难不成说我是泼妇?”
“姐姐别忙着给自己扣帽子,大家伙儿都听着呢,我可什么都没说。”檀妧笑得十分妥帖,“只是不知本郡主那个离了我便大病一场的前夫现下如何了?听闻令尊令堂要为他娶亲冲喜,不知本郡主是否有幸讨一杯喜酒喝?”
“郡主是嫌他还不够惨么?捅了他一刀,又射了他一箭,这会儿人还躺在家里昏迷不醒。”齐姝丽说着竟还簌簌落下泪来。
她这话一出,登时一片哗然。
众人免不得要议论起来这齐小公子是何时被檀妧又是捅刀子又是放箭的。
檀妧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新鲜事,诧异道:“他竟被人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