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砚从不与京中勋贵们来往,相识的都没几人,更别提好友了。唯一称得上关系亲厚的檀昭也不在京中。
“他跟江蓠。”
“我跟郡主。”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檀妧:“……”
这人不是不爱表态说话么,这会子答得倒是快。
齐彧面上的惊讶一晃而过,他赔着笑脸去看旁边的人。
盛清砚人高马大,比他高了将近半个头,这会儿仰头望着压迫感十足。
他尽量让自己笑得随和:“男女有别,不如将军随我走。”
盛清砚皱眉:“义父让我随行保护郡主。”
这一句话让齐彧面露难色。
檀妧目光扫过齐彧,淡淡开口:“既然义兄是奉了父王的命令,那不如让江蓠跟义兄都到我的看位,我们三人相熟,总比旁人来得强。”
末了,又补了一句:“齐公子,这不难办吧?”
这一句“旁人”意有所指,在场众人也都了然。
阴阳怪气、话里藏针向来是檀妧的恶趣味,她毕竟是个被娇宠出来的孩子,有些小性子也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