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江篱叹了口气:“我爹年事高了,这些日子一直不舒服。今日更是告了假,连早朝都没上。是王府有人生病了么?”
“没有。”檀妧摇摇头,心头方才燃起的一点希望又被狠狠掐灭了。
她原本想着文德仁若在府上,她说不定可以询问一番早朝上的事,若无异样便可安心了。
再不济,就算文院使没在府上,她也能央着江篱带自己进宫去见,又或是递个信叫人回来,总归还是有法子的。
可现下文德仁都不曾去上朝,自然对今早的事一无所知,她这条线就这么断了。
檀妧敛了敛心神,“既然院使大人病着,我便不去叨扰了。”
文江篱也看出来她是有急事,不由也跟着拧起眉头,“你可是要打听早朝的事?与王爷有关?”
“是。”
“那看来我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檀妧摇摇头,“无妨,兴许是我想多了。”
“你放心,王爷为人刚正,又深得民心,定能逢凶化吉,顺风顺水。”
檀妧扯了下嘴角。
谁说得民心是好事?身为臣子,越是得民心就越容易被皇帝怀疑。
这时候倒不如做个奸臣了,虽被天下人不齿,却能蛊惑得天子信赖。有了这一人的信任,其余的那些反而显得便微不足道了。
檀妧没在文府多留,只是文江篱的话却提醒了她,心中已生出另一计。
月荷扶着她上车:“姑娘,现下怎么办?”
“回去,做冰酥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