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谈甚欢,彼此都觉得相见恨晚。
吃到半途,一个腰间围着白围裙的妇女端上来瓶梅子酒,她有些局促地笑:“徐部长,您吃好。”
徐知微轻轻点头,这家私房菜馆她常来,里面的人认识她很正常。
妇女用围裙擦了擦手,却是转头看向花翠:“小、小同志,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就是那天在医院”
她一提医院,花翠立刻便想起来,于原过敏住院那天,她在医院偶遇到一对被光头男欺负的母女,这妇女就是那位叫“荷荷”的小姑娘的目前。
花翠笑:“是你啊,我想起来了。”
妇女见她想起来,顿时松口气:“上次多谢你了,还没来得及跟您好好道谢呢,荷荷说,多亏您给她出主意,这瓶梅子酒是送你们二位的,不值钱,权当是我的一点点心意。”
徐知微挑眉,含着丝打趣的笑意,花翠无奈:“好意我心领了,就是这酒……”
妇女忙说:“你们别嫌弃,我没什么本事,只略懂些酿酒的秘法,这梅子酒虽然看着卖相一般,但味道其实不错,喝了还对身体有很多好处呢。”
她一再坚持,花翠不好推辞,只好笑笑收下了,正好同徐知微一起分着喝。
徐知微好奇地问起两人是怎么认识的,花翠说了个大概,原本以为徐知微会一笑而过,没想到她却若有所思说:“其实这种事情,我见过不少。”
花翠听她继续说下去。
“这片土地,百废待兴,然而工厂里无数工人却连最基本的保障都没有,他们没有文化也没有可以傍身的技术,只能靠出卖体力维持生活。”徐知微轻轻叹气,“可惜,现在黑厂太多了。”
“工作时间长,休息时间短,卫生不达标,伙食不如猪食,拖欠工资还有暴力欺凌……全都屡见不鲜,光鲜亮丽的城市背后有着数不清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