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分员心道放屁,明明满脸不服气哪有半点要改的样子。
他气得冒火:“你就是在耽误集体进度!”
“既然你觉得我拖累集体,插秧插不好,好,那你上,我来记分,你去下地插秧,这样总可以了吧?”
记分员顿时不说话了,这么好的工作凭什么让给她?
花翠冷哼,所以啊,她觉得他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两人各执己见,谁也不让着谁,赵富国帮谁都不是,他头疼地看了眼地里秧苗,确实……呃,一言难尽。
不过花翠前天送来的糕点还在他家堂屋摆着,那天他虽然有事人不在,但自家婆娘在他耳边唠过好几遍,让他多帮着点,说她是个实诚孩子。
赵富国拉不下脸说句重话。
正僵持着,一个小女孩儿急急忙忙穿过田埂跑来,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赵赵叔,社里又难难产了,让你赶紧过去、过去。”
“什么,又难产了?”
“嗯嗯。”
“行,我知道了,你歇会儿吧,我马上过去。”
小女孩喘着粗气点头。
花翠有点同情他,暗想这个大队长当得真忙真称职,怎么有人难产都得找他,不应该抓紧时间先送去医院吗?
听到难产,赵富国略显烦躁地叹口气,他朝着小儿子赵齐明看去:“地里活先放放,你先跟我来。”
“嗯。”
赵富国又转头对花翠说道:“你也跟着。”
花翠傻了:“啊?我?”
找她干什么?她不会接生啊,这种事不应该找专业的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