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也很香,是你自己做的吗?”
“不、不是,是我娘做的。”
“真羡慕你,我也想有这样的妈妈。”花翠是真的羡慕,清澈的水眸中泛起点点涟漪。
赵齐明不自在地蜷缩了下手指,脸上浮现出一层薄薄的绯红,幸好花翠眼神始终落在她心心念念的饼上,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赵同志,你的饼闻起来真香,吃起来肯定也很不错吧。”她又开口。
赵齐明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沉默片刻后说:“……还好。”
对方显然没有接收到她的暗示,但花翠并不丧气,反而笑容灿烂地挪到赵齐明身边,和他同坐在一片树荫下,“上午的事,多谢你了,你真是个大好人。”
“……”赵齐明想说不必谢他,他也只是按他爹吩咐的做,但还未开口,花翠已经又开口道,“你是个好人,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我叫花翠,你叫我翠翠就行。”
七十年代虽然民风淳朴,不再像旧社会那般封建愚昧、动辄被就视为举止放浪不检点,但年轻男女们交往时仍会下意识避嫌,以免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赵齐明耳根子一红,“翠翠”这种在他看来格外亲昵的称呼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只僵硬点头:“花翠同志,你好。”
花翠弯唇笑得开心,她把自己的窝窝头分了两个递给赵齐明:“我们的革命友谊怎么能缺得了分享呢,喏,这个给你尝尝。”
她卷翘睫毛颤了颤,眼神宛若小钩子似的从赵齐明面前轻飘飘滑过,最后落到他娘给他烙的、被他当作午饭的饼上。
暗示性十足。
赵齐明被硬塞了两个硬邦邦的窝窝头,再傻也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