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着傅英辞的手取出一颗松子糖,眨了眨睫毛说道:“张嘴。”
傅英辞僵着不动,他不习惯别人对他的亲近和友好。
沈萩便把那颗松子糖从他的嘴唇缝隙间塞进去,抵到牙齿时,被挡出,眼睫一抬,然后微微用力。
鬼使神差,傅英辞一口咬住她的手指。
她一缩,没逃出来,嫩白的手指立刻被咬疼。
她刚要哭,便看到傅英辞不知所措的表情,又横起手臂堵在嘴边,忍着疼小声道:“你松开。”
傅英辞松开,往后退了几步,尝到了松子糖的甜味。
却如她说的那般甘甜,可他却不敢吮吸。
抬眸朝对面看了眼,小姑娘眼泪汪汪,自行抹了几把,委屈极了。
“哥哥,我走了。”
显然,修养极好,便是被咬疼了都没怪他。
自始至终,傅英辞站在那儿,像根木头一样。
他想,邵俊说的没错,他就是闷木头。
老侯爷傅光见他不喜外人,便再也没办过席面邀人登门,舒氏也是冷淡的性子,只在傅英辞回来那几日笑过,后来便将自己关在小佛堂吃斋念佛,对甚都没兴趣。
唯独家中的妹妹,虽心智不全,可对傅英辞来说却是最安全的所在,他可以对着她说心里话,她听不懂,但会很乖地与他各说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