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不平,用了几口粥后,看着傅三和傅四在外头说笑,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换了常服骑马去往沈家。
因没有仪驾,故而沈府门口的小厮没有认出他来,只远远看到黑乎乎的影子,正要询问,又看到一张阴沉沉的脸,旁边人拽他,才知是沈府的女婿,当今天子来了。
“瞧见没,咱们家姑娘多受陛下重视。”
“陛下今夜不会留宿吧。”
“怎么不会?”他看着新来的小厮,低声道,“姑娘在哪儿陛下便在哪儿歇着,前两日便也罢了,陛下忙,今日想必是得了空,心里惦记姑娘,巴巴跑来了。”
“那可是陛下,你怎么好这般说他。”
“得,小点声,我可只说给你听,别往外传。”
接着便看到傅三和傅四经过的身影,两人面面相觑,心道,完了。
后话却是,傅三和傅四将这话转告给傅英辞,他却是半点不生气,还振振有词道,他们说的对,他就是惦记沈萩,故而才去的沈府。
傅三还想争辩,傅四朝他使了个眼色,言外之意,不必计较了。
陛下爱重皇后,他是恨不能昭告天下一般,又岂会在意下人几句玩笑话。
何况这种本子到处都是,坊间百姓不少还拿帝后编纂成戏曲,在樊楼雅苑里唱着消遣。
沈澜正指着账簿上的账目与沈萩说话,灯光暗了一瞬,沈萩看不清往前凑了凑,额头快要碰到沈澜的下颌,沈澜不动声色地蜷起手指,低头,脸红了些。
“这笔账目不对啊,那边铁矿多怎还刻意舍近求远采买外来的矿石?你查查这位管家,别叫他惹出祸事来。”
沈澜嗯了声,道:“查过了,的确有问题,已经给他银子让他回乡养老去了。”
沈萩惊讶:“那你还给我看账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