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竭治的眼睛睁圆,霍行满意地瞟了眼:“没想过有朝一日我会知晓内情吗?我去过潞州,即便您吩咐刑部陆清灼让赵赫闭嘴,我还是提早知道了他曾为您做过的丑事,包括在阮慧君死后,您给母后下药,让她日复一日地病着,顺理成章死去。
母后在您潜邸时便帮你料理后宅,您却对不起她,您好色荒淫,寡情冷漠,根本就对不起母后,更对不起我!”
他吹了吹药,递过去抵到霍竭治唇边。
“如今您还瞧不上我,还想让那贱人的儿子取代我,坐上东宫储君的位置。儿臣不能给您犯错的机会,儿臣受了十几年的哭,好容易熬出头,您不能这么做。
来,张嘴。”
霍竭治要反抗,可他没多大力气,被霍行捏住下颌,勺子压在他牙齿上,狠狠顶进喉咙,苦涩的药灌进去,又喷了出来,被子上都是脏兮兮的黏腻。
“原来你,真的是咳咳孽障,你!”
霍行忽略了霍竭治嘴中的细节,如果他能冷静下来细细分析,或许不会急于动作,但他踌躇满志,因为沈萩在昨日给他看过跟傅英辞的和离书,他确认了上面的官印,也知道了沈萩的决心。
这一次,决不能手软。
霍竭治根本没想过易储,但现在,他却是真真正正想这么做了。
“去陪母后吧,她等您太久了。”
“我会杀了霍湛,然后娶他的娘子。我知道您也喜欢沈萩,想让她做儿媳,她的确是个好姑娘,可不该嫁给霍湛。我从前对不起她,她怨我,没关系,如今都说清了,我们两人之间不再有障碍,她终究会抛弃霍湛回到我身边。就像曾经无数次,她为了我,连死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