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茵从未看到霍行如此表情,疯狂狼狈,凶狠而又深情。
她脚步虚软,抓着门框才勉力维持着站立,霍行在意沈萩。
那她算什么。
陪他的十年算什么。
沈萩快被勒的喘不过气,攥着拳拼命捶打霍行,他疯了,理智全无,他说自己不会娶旁人,他只要沈萩。
听听,这还是那个自私阴鸷的霍行吗?
即便逼她逼到建章宫最高处,他也冷冷睨着她,叫她认清现实,叫她不要胡闹,扭打间她摔落下去,摔成了废人,他还故意让太医延误救治。
萧文茵说过,如若早些将碎骨重拼,她是有可能好起来的。
但霍行为了惩罚她,磨她的傲气,生生将她拖成了残废。
而今他说离不开她,说他不在意她已经是傅英辞的妻子,只要她回头,他接受。
他还说什么鬼话,说他对不起她一回,她也对不起他一回,两人扯平,和好吧。
沈萩用尽全力,一把推开他。
霍行眼眶通红,神色颓败,仿佛失了力跌坐在蒲团上,目光悠悠看向牌位,他笑了笑,沙哑着嗓音开口:“阿沈,我都可以原谅。”
“你回来。”
“我们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