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英辞:“所以你是去挑拨离间去了。”
沈萩笑:“都被你猜到了。”
她的确是去挑拨离间的,前世霍行不惜用春黛去笼络赵赫,正是因为赵赫手里的拿捏着潞州以北的税收和银子,且部分自治,这是霍竭治给与赵赫的权力,连蒋伯渊都没这等殊遇。
现下他又想借弹劾一事,招揽人心,沈萩断不可能叫他如愿。
当年旧事盘剥的差不多了,也该放出崔皇后之死的流言,这正是霍行一惯爱用的手段,流言猛于虎。
就算赵赫面对霍行的招揽动了心思,那么在他听到流言的时候,一定不敢轻易点头,便是点了头,也不会真心与霍行联合。
沈萩传出去的话,原意是这样的,自然流言不能用皇室名字,她便借用戏曲写了个故事,讲的是小厮讨好上峰将良家女送进青楼,原配得知杀上门去,害了良家女和她儿子。上峰怜惜良家女,便因此嫉恨上原配,小厮一不做二不休,与上峰献计将原配用毒/药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了。
旁人或许听不出故事内涵了谁,但始作俑者赵赫明白,重活一回的霍行也该明白。
心存芥蒂的人,决计不会不计前嫌的联手,那不是普通的仇,是杀母之仇。
沈萩和傅英辞带着赵赫的罪证回京途中,遇到无功而返的霍行。
驿馆里,高廉和李寂在喂马,霍行站在廊庑下,瞥到尽头燃着灯烛的楹窗。
此时下起蒙蒙细雨,窗纸上投落出两人交颈的影子,似乎在说亲密话,也像是在看书,可看着看着竟也重叠在一起。
他捏紧了拳头,眸光深深地凝视着那处。
高廉拍了拍肩上的雨水,走到跟前与他耳语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