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人酥软的腔调,他越发不可收拾,哪里还记得方才的自我暗示。
沈萩才知,这人明面上是禁欲君子,实则骨子里跟狼没甚区别,横冲直撞起来,便是如何求饶也不顶用,他只会敷衍着点头,答应,然后我行我素。
帷幔落下来时,沈萩的手攥紧了绸被。
他的五指找来,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又吻。
这经历算不上舒服,至少在沈萩看来,着实劳累。
自始至终,两人没有言语沟通,只是动作上的回应,帐内像是春暖时溢开的蒸汽,熏的人睁不开眼,起不来身。
醉生梦死。
天蒙蒙亮,东宫侧门进去一道人影。
萧文茵歪在外间的桌子上,将将睡着,高廉蹑手蹑脚推开门,甫一进入,便嗅到浓浓的血腥气。
“殿下,靖安侯府人歇下了。”
霍行喉咙一阵腥甜,佝偻着身体呕了下,吐出一口血来。
高廉吓了一跳,搀着他身体生怕扯开伤口。
为了将霍辉彻底打入谷底,此番行刺他们也是下了狠手,处处要命,中间的谋划自然必不可少,卢家,贵妃父族母族,悉数被牵扯进来。
谋害东宫,罪可当诛。
但对太子而言,着实伤势太重,否则那几位太医不会战战兢兢,临天明时还昏厥了一个。刀不扎到心口,霍竭治不会对霍辉和贵妃赶尽杀绝。
河清海晏,谷丰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