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英辞擦净手指上的水渍,慢慢转过身来,漆黑的眼珠带着疑惑。
沈萩不解:“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傅英辞:“你是不是在关心太子。”
沈萩:
傅英辞:“你对他的事,似乎格外上心,比如这回,你冒着大雪赶来,从进门到现在,所说话题全是跟太子相关。”
“沈二姑娘,你对太子,究竟是何种心思?”
“我们都要成婚了,你却问这种问题,不觉得唐突?”沈萩丝毫没有犹豫,反问过去,“我若说对他毫无想法,只是单纯不喜欢,反感,你信我吗?”
傅英辞一愣,旋即笑起来:“你说什么,我都信。”
沈萩忽然看到桌案上的字迹,眼神倏然凝滞。
潞州刺史,赵赫。
“你,你要弹劾赵赫?”
沈萩忘不了春黛是怎么死的,萧文茵告诉她,春黛嫁给赵赫做填房,不过一年便溺死在赵府池子里,尸体都泡坏了。
而前世,她记得清清楚楚,自始至终,傅英辞并未弹劾过赵赫。
那么眼前这份奏疏,为何会骤然出现,她惊得睁大眼睛,望向傅英辞。
傅英辞瞧出她的惊讶,嗤了声:“这回没猜到?”
“我听刑部陆尚书无意中说起过,昌南侯招供的一部分银子,跟潞州刺史赵赫相关。潞州呐,多么安生的地界,我倒是把他给忘了。”
沈萩恍然,前世傅英辞只弹劾,从未深究,但如今不同了,每个案子都被尽可能地挖掘,审查,潜藏在深处的秘密也随之曝光,露出来的越多,涉案官员也就更加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