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萩点头:“希望能在你那儿派的上用场。”
这份情谊,沈澜不知该如何回应,拱手作揖后,小心翼翼卷起来放回绢袋中。
上元节的热闹仿佛还在耳畔,转眼便来到正月下旬。
朝堂上因傅英辞的弹劾而再度掀开波澜。
扬州盐商杨明风与昌南侯的事被推到明面上,一时间舆论四起,不仅仅是昌南侯被弹劾,连同去年的巡盐御史,盐茶道上官员皆被波及。
傅英辞奏疏中言,道国库收缴的盐税且不如昌南侯七成,由于杨明风谄媚讨好而获得两淮地区几乎八成盐引,其他盐商只掌握两成,便是剩下的两成想顺利销完,也得在杨明风眼皮底下交易,盐中利益丰厚,昌南侯为此用了不少手段垄断。
杨明风每岁都会在钱庄存钱,而昌南侯隔期便会取出,存入私库当中。
昌南侯亦是百年勋贵门户,一旦要查,势必撼动良多。
朝中既起风波,便有人赞同有人反对,昌南侯见状,撸起袖子要自绝于华表柱上,以此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这般决绝,在场官员亦不好逼之过甚。因着前几回傅英辞的疯狂弹劾,果真印证了真相,故而此次好些人都抱观望态度,再不似从前那般排斥。
陛下表面安抚昌南侯,散朝后又立时召见刑部和大理寺官员,着其立刻调配人手前往两淮地区,暗查盐税之事。
鉴于此,霍行很是春风得意。
昌南侯不仅是老勋贵,更是外戚,他的嫡子娶了贵妃的妹妹,也就是霍辉的姨母。若昌南侯出事,霍辉便会彻底倒台,毕竟钱没了,便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