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途中,沈萩让芸娘坐了自己的马车,其他被救出来的姑娘则交由沈冒处置,沈冒来之前便与父亲打过招呼,父亲业已同刑部尚书开了口,陆清灼不会不卖这个人情。
何况彭睢的事迟早要有定论,不管偏颇向谁,他总要给陛下结案陈词。
插科打诨断断是含糊不了的,既然沈家也选了霍行,他便不用犹豫,添一把火便是。
这也正是沈萩的目的。
在外人看来,助力彭睢案,既然是斩了霍辉的势力,那么便等于站在霍行一方。而在霍行看来,不是对立面,便可放任为之。
其实说到底,此案最终受益人,也算不得霍行。
毕竟他为此事付出的代价良多,在陛下眼中,霍行也不是什么善茬,不是他以为的小羔羊,处处受霍辉掣肘。
沈萩记得,陛下死在自己嫁入东宫第二年,彼时他缠绵病榻,昏昏沉沉间中说呓语,沈萩作为儿媳曾去探望,也陪几位长辈侍疾过,那时的陛下,根本认不出人来。
如今算算,距离陛下崩逝还有一年半,可他身强体健,竟不像有暗疾的模样。
沈萩正想着,车上人忽然又叫了声,她低头,傅英辞又在咬唇。
她看了眼自己的手指,随后将傅英辞的右臂抬起来,趁他张嘴时,塞了进去。
傅英辞陷入噩梦之中,淤泥拉扯着他的双脚,很快没到腰间,接着便到胸口,脖颈,他嘴里也灌进来,泥汤让他难受,偏又挣扎不出。
忽然淤泥变了颜色,变成铺天盖地的猩红,朝着他猛灌过来。
“别!”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