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躲闪被傅英辞看在眼里,他并未逼迫,往外靠了靠,倚着廊柱不再开口。
沈萩不知他为何忽然提到霍行,故而此刻坐在原地仔细回想,但她不觉得自己露出破绽,只是格外避讳霍行的靠近罢了。
与此同时,傅英辞则在懊恼自己的行为太过幼稚,脱口而出的话仔细想想竟有种吃味的感觉,像个大醋缸,又像是被抛弃的人自怨自艾后的无畏责备。
他是觉得沈萩对霍行过于特别,尽管是避之若浼,可毫无关系的人岂会避之若浼,必定先前有过深刻联系,才会导致今日的局面。原先不点破,是无关紧要,而今呢,怎么就克制不住了?
傅英辞越想越觉得丢人,将眼睛一合,装起睡来。
少顷,腮颊传来热乎乎的濡湿感,他睁眼,却见沈萩趴在自己跟前,一双眼睛看的人心里直跳。
“你是不是喜欢我了?”
傅英辞立刻跟扎了毛一般,反驳:“怎么会?不可能!绝没有!”
沈萩纳闷地嗯了声,但仍不放弃:“那你看着我的时候为什么脸这么红?”
“屋里太热,你不觉得吗?”
沈萩瞥了眼当中的炭炉和灶膛,再看向姑娘们的穿着,心道也对,可她仍觉得傅英辞的态度有些古怪,遂又伸出手去,在傅英辞难以置信的注视下,贴在他的胸膛上。
饶是冬日衣裳厚实,可她手心里的汗仿佛黏到他的皮肤,灼热中带着香气,令他心跳全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