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黛咬着脆笋,抬头看向沈澜。
沈冒扭头:“三郎,小萩呢?”
沈澜放下碗,李氏咳了声,拿帕子擦唇替他解围:“你怎么不问问你爹去哪了?”
沈冒露出白牙:“我出宫时看到爹了,他跟兵部几位大人喝酒去了,哪里还用的着我问。”
洗干净手回到座位上,拿胳膊捣了捣沈澜,“问你话呢,小萩去哪了?”
沈春黛给沈冒夹了箸笋丝,月牙似的眼睛弯起来,柔声道:“大哥,你尝尝今日的肉末笋丝,炒的又脆又香。”
沈冒咬了口,觉得周遭气氛不对劲儿,刚要张嘴,李氏开口道:“三郎,随我来内屋盘账。”
膳桌前只剩下沈冒和沈春黛,沈春黛眨了眨眼睛,“大哥别问我,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沈澜将年前各掌柜呈送的账簿整理汇总后,另外做了份简单易懂的账目供李氏查看,他站在榻前,略微弯腰与李氏讲解各店盈亏。
李氏听了频频点头,不多时便看完半本,见沈澜还要接着讲,她便将账本合上,摆手示意他坐在一旁。
天愈发的冷,里屋窗前摆了个铜炉,烧着上好的银丝碳。蒸腾的暖意将那盆碧色菊花熏开,抽丝卷着慵懒绽放出大团繁华,微弱的光投落下来,犹如笼了层薄纱。
李氏拂着茶盏,温声问道:“小萩最近究竟在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