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萩刚动了下,傅英辞连忙低头,听到笑声恼怒地抬起眼来,才知自己又被戏弄了,多少开始窝火,将右臂往内侧一歪,背过身去不想看她。
傅三和傅四在外头听了许久,自打牡丹和芍药出来冲他们摇了摇头后,他们的心便挂在刀尖上悬着,既怕听到动静,又怕听不见动静。此刻他们趴在门板上,大眼瞪小眼,气都不喘,可压根听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傅三:“他们不会打起来吧,世子爷身上有刀啊”
傅四看病人的眼神瞥来:“少夫人才不会吃亏”,他又把耳朵换了个位置贴上,小声道,“咱们世子爷浑身上下只那张嘴嘴硬,天塌了他都能顶住。但他外强中干,倔归倔,却是不会对姑娘家动手的”
傅三:“那少夫人会不会像上次那般,轻薄咱们世子爷。”说完,他捂住嘴,悄悄咽下唾沫。
傅四拧眉:“还是吴叔考虑的周详。”
傅三:“吴叔考虑什么了,怎么没跟我说?”
“不跟你说是为了你好,侯府的纸都快被你用光了,还没抄够吗。”
傅三便不再多问,过了少顷终是耐不住:“是不是世子爷和少夫人的婚事。”
傅四:“你自己作死别连累我。”
“告诉我吧,我好歹是你哥。”
傅四舔了舔唇,意味深长道:“总之,不是年底就是转过年来开春,侯府一定能办喜事。”
沈萩解下腰间香囊,递给傅英辞,他不接,甚至哼哼了两声以做回应。
“提神醒脑的,本是我自己用来防备异香,没成想会遇到你。横竖我也用不到,便送给你吧。”
“我也不需要。”傅英辞瞥了眼,想起身离开这令人遐想的宽榻,又被她迎面堵着,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