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得蹲倒在地,沈萩却站起来,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俯身弯腰,皙白的面孔骤然靠近,他欲伸手推挡,她的手却先他一步捏住了他的下颌,纤细的指尖在他皮肤上压出红痕。
那唇轻轻启开,像漾出来的蜜。
“傅世子,妾不只是脚好看,妾的这里”眼波儿横起,唇角带勾,边说着边把手覆在自己肩膀,手指一点点捏住衣裳边沿儿,往下褪,露出圆润的肩,动作倏地止住,“傅世子,还想看吗?”
话音落,她的手已经拉起他的,眼看快要触到那丰盈柔腻处,他便被冷雨打醒了。
傅英辞躺在那儿平息了许久,复又想起什么,爬起来趿鞋疾步走到书案前,摸到那枚香囊后捏在手中揉了揉,香料的气息透出来,淡雅清甜。
他低头嗅了嗅,沈萩的脸便又出现在他脑中。
香囊定是有问题的。
他找来剪子胡乱剪开香囊,把香料悉数洒在桌上,随后点上灯烛,端起来挪到旁边,借着烛火细细观察,确认无虞后又剪碎了香囊里外两层,他以为夹层中或许会有发现,但很奇怪,没有任何东西。
傅英辞不甘心地又检查了遍碎片,还是一无所获。
那他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梦到她,而且梦境越来越离谱。
傅英辞半宿没睡,翌日起了个大早出门,本打算去署衙写折子,谁知马车走到半道儿上,便碰到了窦尧和他夫人尤氏。
他撩开车帘看了会儿,心里暗道:这对夫妻恐怕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沈萩的如意算盘,约莫要落空了。
然后刚要拿开手指,便见斜对面的廊柱后,站了个鬼鬼祟祟的人。
正是日夜“折磨”他不得安眠的罪魁祸首,沈萩。
她身边的丫鬟去了趟铺子,也不知用的什么法子便与那尤氏接上头,不多时尤氏单独出来,行迹鬼鬼祟祟,看到沈萩后下意识回头去看铺子,见窦尧没跟出来,便加快脚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沈萩那里,接着两人上了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