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知道自己必须尽全力争取沈萩。
尽管她不足以,不配被自己喜欢,但为了前面的路,他必须选她。
高廉叩了叩门,霍行扭头:“窦尧那边是何情况?
“傅世子弹劾之后,窦尧与诸官员走动频繁,但似乎没有想到更好的法子回击。”
霍行冷笑:“一个中山狼,关键时刻优柔寡断。”
高廉微微抬头。
霍行道:“你亲自走一趟,告诉他,别妇人之仁。”
天阴沉沉的,黑云笼在院子上空,虽是晌午屋内却已经点灯罩纱。
沈萩坐在书案前,努力回想前世尤氏之死,约莫还有三五日光景了。
礼部主客司郎中窦尧,会拿着尤氏留下的书信“悲痛欲绝”,引发朝臣同情,百姓议论,民情沸腾。
信中尤氏为证明窦尧清白,将自己的死全都推到傅英辞头上,说他仗势欺人,冤枉夫郎,道自己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当时舆论几乎呈一面倒的态势压向傅英辞,责他无中生有,逼死官员家眷。身为御史滥用职权,随意妄为,沈萩至今都记得那时的阵仗多大,父兄回家后还感叹,傅英辞此番必定会被卸职休沐。
朝臣从未有过的群情激奋,都想要凭窦尧之事扳倒傅英辞,让傅疯子彻底消失在朝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