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为了巴结。”
沈萩对窦尧的所作所为很是瞧不上,此人出身寒门,老母亲为了供其读书没日没夜刺绣卖钱,熬得眼睛瞎了,窦尧却在接到调令后顾及母亲身份影响自己前程,所以将老母和正房都留在江淮,只带了孩子们进京任职。
老母亲从死到治丧,都是正房尤氏一人担起来的,尤氏替他尽了孝道,后才入京投奔,可怜她被窦尧欺瞒,连他有了多房外室也不知,困在后宅为他料理家务,上下打点,将尤家的钱全花在窦尧身上。
窦尧就是一只中山狼,前世傅英辞弹劾他不久,尤氏便悬梁自尽,而沈萩通过数年后尤家人的闹腾猜测,尤氏之死当为窦尧所为。
只是没有证据,凭猜测无法给人定罪。
沈萩可怜尤氏,就像可怜前世的自己,眼下尤氏还活着,但傅英辞的弹劾奏疏不日便见呈上御览,在此之前,沈萩决定在报傅英辞恩情的同时,拉尤氏一把。
“那我不去窦家了。”沈春黛皱眉,通过沈萩几句话便也明白过来,她虽单纯,但毕竟是耳濡目染多年,且父亲和长兄也时常在家中说起官场的经营算计,她便也都了解些。
“窦大人怎好利用老母亲的死获得别人同情来攀交关系?这等手段属实下作,我不喜欢他,也不要去赴窦五娘的宴席了。”
沈萩摇头:“春黛,我想你去,因为我有事要交代给你。”
沈春黛懵懂地看过去,然后缓缓点头:“好。”
“你都不问我让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