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昭握住了她的手,
沈玉如咽了咽口水,应了一声。
她的声音变得像小猫似的,细声细气,她觉得现在自己的状态奇怪极了,立刻紧紧闭上嘴,不敢再发出半分多余的声音。
这样的安静中,她也听到了萧景昭的心跳。
他这么沉稳的人,现在依然这么沉稳跟她说话,主导这一切的人,原来他的心跳,跟她一样快,一样重。
发现这个秘密,她又偷偷弯了弯眼睛。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府衙异常忙碌。
拟定好的各项措施要分发下去进行,执行过程中,又不断有新状况发生,过来禀报。
沈玉如通常安静地在旁边听,记录下她觉得重要但自己没想到的点,写着写着,纸上突然多了几滴水渍。
她不解地左右看了看案几上的笔墨纸砚,不知道这水是从哪里来的。
疑惑间,听到那个州官大喊了一声:“快跑,要塌了!”
她只看到那人夸张瞪大的眼睛,有些肥硕的身躯展现出前所未有的敏捷,从椅子上窜起来。
沈玉如意识到不对,也想跑,但来不及了。
她在屋子最里头,下意识往角落避了两步,抱着头蹲下,下一瞬,整个房子塌了。
州同姓王,萧景昭来前做过这些官员的功课,但没有人知道,他是王家旁系的旁系。
关系远到知道的人寥寥无几,自然更不会有人知道,他是因有几分才学被主家看中,又借着主家的远亲一路顺风顺水爬到这个位置。
这位远亲,正是两江巡抚王坚,曾是张阁老一派,如今张阁老业已身故,便又跟随张阁老之孙张承宇。
房屋塌了,京城来的随行人员都在外面赈灾,王州同和跑出来的几人一副凄惨的模样,好似都惊慌失措到忘记了,还有人在里面没跑出来。
他们纷纷推说自己身体不适,需要叫大夫,便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