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沈玉如眼眶一热,又低下头,看着足尖走路。
“哦,还知道不好意思?你不是打小就往萧家跑,爹早就习惯了,不差这一次。你们便是没有夫妻的缘分,也有一起长大的情分在这,会挂念,会担心,这才是我的女儿。”沈清淮说,“但是没几天就要秋闱了,我们秋闱后再去,如何?”
“外祖父那里……”
“就说秋闱结束,要进京赶考。”
沈玉如敲自己的脑袋:“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早知道不说那些,徒惹他们烦恼。”
“你是关心则乱。说了也好,他们是真正疼爱你的人,早点让他们知道实情也好。”
“嗯。”
“那就先安心准备秋闱,不剩几天了,等考完就走。”
沈玉如为了准备画艺比赛,天天画画,当然顾不上读书,学业又被她荒废了好长时间。
说好要去秋闱,就好像给她找了一个目标,暂时停下无意义的担忧,专心做一件事。
贺先生见状也松了口气,这样比她之前一路担心好多了,又给她送了药膏,祛除疤痕的。
埋头学了几天,沈玉如就跟她爹一起下场考试去了。
京城的局势比金陵更为紧张。
萧景昭伤得重,萧娘子伤得更重,几乎是捡了条命回来,他们一路躲过重重搜寻人马,翻山越岭往京城赶,一路上萧家与宁远侯府的精锐几乎折损殆尽。
还没走到权力的中心,他们就先见识到权力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