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沈玉如,我倒是低估了你,本念你小户之家出身,想免去文会阁之约,既然如此,你便在文会阁等着吧!”
转身带着丫鬟气势汹汹地走了。
她越是如此,其他人越是觉得沈玉如画得惟妙惟肖,画艺到这一步,已是绝了,第四场比不比,结果都已经明了。
至此,那些猜了一通贺先生为何会收一个写意派徒弟的人,终于明白了。
她的徒弟还真是继承了她的风格,勾勒用色,都让人想起贺大家最知名的牡丹图,浓墨重彩,至于前一日水墨画得好,可能都只是随手一画罢了……
“世上竟有如此画艺奇才,显得我们可笑!”他们是先生,要刁难学生自然容易,但那仅限于普通学生,遇上真正有实力的人,越是刁难,越显出人家实力卓绝。
“我们都中了贺大家的计了,既然她徒弟擅长水墨山水是假,学画时间尚短也是假吗?莲湘书院竟众口一致地说她才学一年!”
“也不能说擅长水墨山水是假吧,再怎么说,昨日也拿了两场第一,胜出我们学生良多。”
和沈玉如比赛的万岳书院学生则说:“唉,我就想着不能轻视他们的黄字班学生,没想到最后还是轻敌了……”
“想开点,这不叫轻敌,而是人家实力太强,让萧安去画也赢不了。”
“嗯,我只庆幸明天安排了萧安,我再也不想跟她比了……”
声音渐行渐远,这时贺先生跑过来,心疼地抱住了小徒弟。
“师父,我拿第一了。”沈玉如被抱得有些无措,讷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