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这人就是跟师妹相约赤台之人,那天师妹都差点拔剑了!”
“萧师弟落水也与此人有关。”
“我看师妹跟昨天云鹿书院那人一样,好像不想画呀。”
“那不是废话,换了你,你能照着仇人画下去?”
贺先生对今天,期待已久,她坚信今天没人能比得过她徒弟,绝对比昨天更让人惊掉下巴,却怎么也没想到,这次竟然是画人。
画人也算画艺中的一项,但这人,竟然是这个人。
她看到台上连笔都不想拿的小徒弟,顾不上算盘落空,顿时就心疼了,画者画心,要她去画讨厌之人,那简直是折磨。
她离开上场处,找到他们书院带队的韩先生:“今天为什么画这个人?他们怎么选的?”
韩先生刚打听了回来,耳语道:“张阁老临时让人给他宠妾作画,改了题目,原本备的是一盆花草。”
贺先生内心抓狂,踱来踱去:“他如此无度,朝堂上就没人弹劾他吗?宠妾,看看她手里拿着什么,比宫里都奢靡……”
“你小点声!”韩先生赶紧打断她,轻得恨不得用气音说,“你不要命啦?什么都敢说。他没大费周章地请画师,而是借学生比赛作画,都得夸他一句清廉呢。”
毕竟他们比赛,本来就要画,画什么不是画。
贺先生越听越气,实在太生气了,不欲与韩先生多言,自己找了个角落待着。
她负气地想,还比什么比,以后她再也不带人来参加比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