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如下了台,揉了揉自己的胳膊,不期然被一个身材富态的老先生拦住:“小女娃,你是怎么想到那幅画的?”徒弟都因为她的画险些弃赛,他自然得问清楚。当然,他是不会承认自己十分好奇的。
她还记得,这位是云鹿书院的画艺先生。
云鹿书院好歹还带过迷路的他们回城。
她没有隐瞒,如实道:“昨日上万仞山听琴,琴音颇怆然,思及前几日的《高山流水》,心有所感而画。”
简而言之,她将二者结合,又改了改意境。
此时大家都还没走,万岳书院的人更是竖着耳朵听她说。
没料到是这样的回答,既感叹她好悟性,又觉得自己的学生不如人家的好,板着脸道:“特意安排去万仞山比琴,正是有让学生开阔胸襟的用意,不枉我们费心安排。”
贺先生呵笑两声,并不接话,带上小徒弟走了。
画艺不比别的,不同光线下看,同一幅画也略有区别,是以比赛全在白天,用过午膳还得回来比第二场,没时间跟他们多说。
到了下午,气氛又比早晨紧张了不少。
云鹿书院那位先生正在威胁徒弟要换人,直到那个弟子保证绝不会发生上午的状况,才答应再给他一次机会。
旁边万岳书院和白柳湖书院也在各自给学生训话,贺先生原本吃饱了,正懒洋洋的,见状觉得自己也得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