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万岳亭就好了,我必押上全部身家赌师兄赢啊……”
叶无过伸出一根手指,偷偷戳了戳她:“你别看得这么明目张胆,我看你家景昭哥哥要吃味了。”
“嗯?”
沈玉如转身去看萧景昭,对方站得端端正正,看得目不转睛,半点余光都没给她。
“不是,他刚才真的看你了,那小眼神可深沉可怨念了。”叶无过挠头解释,“怎么一会儿的工夫就看不出来了,好吧好吧,就当我看错了。”
略过这一茬,她们继续听师兄的琴声。
同一把琴,在沈玉如手里,发挥出的不过一二分,可是在师兄手里,她觉得,至少有九分。
听着听着,上回听《高山流水》时的感觉又出来了。
虽然手还贴着膏药,但她脑海中已经开始绘制一幅巨大的画卷。
若说上回是青山巍峨,流水拍岸,知音相逢,这一次则是孤山一片,四下无人,悄然神伤。
九霄寒玉的空绝清寒,万仞山上的猎猎野风,悬崖边上的滚拂绰注,一曲即兴,令人身处其中,感同身受。
“我要回去画画……”
一曲毕,沈玉如差点都忘了自己在哪,再次迫不及待地对师父说。
“这大山上,你自己爬回去?”贺雪泠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