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站几百人,有些勉强,但大家往里挤一挤,再不济往缓坡看不到比赛状况的地方站,倒也不至于掉下去。
所幸是比琴艺,大家即便看不到,还能听,也没人冒着坠落悬崖的风险往前凑。
沈玉如一直跟着贺先生,位置还算靠前,透过前几排脑袋和脑袋之间的空隙,能看到万岳书院的人在摆放案几蒲团等物。
“要放得这么远吗?”沈玉如小声对师父说。
上去比赛的学生,几乎转个身就能掉下去了,换了她在这种位置,压根不可能专心作画,否则以她的习惯,一投入,往后一仰……
贺先生也皱起了眉:“你们在这呆着别动,我得去提醒一二。”
想到前两天发生的事,她又觉得不放心:“算了,你们跟我一起过去,小叶子,你扶着她点。”
齐师兄在缓坡一侧准备上场,她们到的时候,齐先生正在跟他说:“你一定要这么做?”
“嗯。”
“我不同意。”
齐修道:“是我去比赛,何须兄长同意?”
“凭我是先生,凭这不是你的琴。”齐先生的嗓音很独特,有着超然物外的动听,冰雪般平稳而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