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为何,他没由来地内心烦躁,手也不受控地颤抖,用了几口饭,就早早地告别她们,先回客栈歇着。
沈玉如担心地看着他的背影:“师父,你说究竟是什么事,我看他连筷子都拿不住了。”
“他不愿意说,我们也不好逼他,总之相信他就是了。”贺雪泠对徒弟说,“他是我见过这么多学生里,最沉稳可靠的一个,你别太担心。”
沈玉如知道他可靠,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接下去两天萧景昭连琴艺比赛都没去看,一个人留在客栈,看上去有些心绪不稳。沈玉如也就没心情去,不但没去看比赛,她连画都静不下心画。
直过了两天,等到齐修来敲门时,她还在对着画纸发呆。
“小师妹,师兄再怎么说,也让你赢了不少银子,你倒好,银子到手后连比赛都不来看,师兄可要伤心了。”齐修扶着门框道。
沈玉如这才想起过问师兄这两天比赛的情况:“师兄,你比得如何了?”
“那还用说,前三场都是第一。”齐修道,“后日比第四场,师妹能否借我九霄寒玉一用?”
这把琴是出发前,师兄提了后,沈玉如特意带上的。
可惜她忙于作画,除了来时的路上小弹了会儿,一直摆放着没去动它。
“自是可以,只是师兄要用它去比赛吗?”沈玉如奇怪地问。
通常琴师奏曲,都要用自己最趁手的琴,更何况这样大的比赛。师兄最得用的琴,自然是他的千山环佩。
齐修没有解释,只道:“等我赢了,回金陵请师妹去最大的酒楼。哦,连你那个小哥哥一起请也可,说起来你们俩人怎么都不来看我比赛?”
沈玉如抿唇浅笑,将九霄寒玉抱出来交给师兄:“师兄能适应这把琴就好,请饭就不必了,又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