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如瞥了一眼,写得十分套路,比她以前写文章还敷衍,可能全大盛朝的家书都是这么写的。
替人写信谋生的,往往是连秀才也考不上的老童生,只能从信里看出家里一切如常。
“家里一切如常就好。”沈玉如安慰他,“对了,我昨天碰到齐师兄,他还问我,你还想不想加书画社?”
萧景昭那天有些没控制住情绪,冲动之下想进书画社,如今早已冷静下来:“不去了,难为齐师兄还记得。”
“也不能这么说,好像是因为你全考了第一,在书院里出名了。”沈玉如回忆着师兄昨天说的话,“连画艺都超过我这个关门弟子拿了第一,书画社其他人对你很好奇,很想认识认识你。”
“不去了,你呢?”
“我……我还有什么去不去的,人家觉得我占了师父的徒弟位子,画画还比不上你,压根没请我。”竟然看不上她!沈玉如因此觉得,这书画社其实也没什么,“你不去也好,还是准备明年的秋闱吧,我也要准备童生试。”
在书院永远不缺事情做,过得格外充实,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
书院里发了冬季衣物,这冬季的上袄下裙,比夏季的薄裙还好看,衣领与衣袖处还有一圈白色毛领。
沈秀才又给闺女买了一件新斗篷,说是金陵女子都爱这么穿,便给她买了一件。
她穿上后顿觉暖和不少,每天出门去上课也不怕冷了。
被书画社明里暗里瞧不上之后,虽然贺先生跟她说过了为什么给萧景昭第一,但沈玉如练画还是更勤快了,她心里想,今天你们看不上我,明日我非要画出惊掉你们眼睛的画来。
那些人不过是学得比她早,这固然有很大的优势,可是她相信,只要自己勤加练□□能超过他们。